十年前的柳州,生蚝2元一个,好食者一晚可以消灭上百个;十年后的柳州,个头稍大的生蚝8元一个,好食者对生蚝再不敢像过去那样胡吃海喝,开始学会细嚼慢咽,品味它一贯带来的瞬间快感。
每到深夜,柳州的大街小巷都充满着炭烧生蚝的香味,做得好吃的地方也很多,不过我最喜欢去壶西桥下有江风吹的那座临江农庄烧烤摊去品生蚝。懂吃生蚝的人,看到上桌的生蚝,不会急忙吞下肚,而是拿起生蚝壳晃一下,若是蚝肉在壳里自由滚动,那么必定是假肉,壳也是用过了多少回的“肉盘”。新鲜的生蚝,蚝肉必定是粘在壳上的,不过这也不是验证生蚝是否新鲜的唯一标准,找一个有良心的地方吃生蚝,才比较靠谱。
很多南方人都和我一样,第一次接触生蚝,都是在中学的课文里,莫泊桑在《我的叔叔于勒》中对贵妇吃牡蛎做了极其详尽的描写,我常常一边读课文一边流口水,这牡蛎就是我们现在吃的生蚝。不过,大部分南方人都和我一样,至今都没有尝试过生吃生蚝的感觉,所以也无法体会到书本里描述的那种海鲜的新鲜感,但熟吃的生蚝却是无比美味的。
生蚝汁要调得恰到好处,不能抢味也不能缺味,这调汁多以蒜蓉和酱油为主,口味重的可以放芥末来加强海鲜的鲜度。吃在嘴里的生蚝像棉花糖一样柔软好玩,轻轻一咬,饱含着汁液的生蚝如同灌汤包一样喷射而出,让人措手不及。
吃完蚝肉,这剩余的调汁也是极好的配料,可以继续当调料碟,沾着吃其他食物也是好吃的,如果此时有碗面,这调汁也是最佳的“面伴侣”,带着生蚝的海鲜味,夏日里凉拌这样一碗面,真是无比快意的事。
有人问,这生蚝壳还有用吗?老板说,生蚝壳属于贝类,都将被磨成粉,可以美容也可以食用,用处多得很。
同吃生蚝的一位朋友每次吃生蚝都特别小心翼翼,与众不同。问及为何,他说过去曾经下海捕捉生蚝,才明白采生蚝的不易和艰辛,生蚝生长在浅海岩石上,特别坚硬,必须用小锤子一点点凿下来,这种辛苦,不去尝试过永远不会知道,但刚采上岸的新鲜生蚝真是无与伦比的鲜美,直接在岸边架上火堆烧烤生蚝,不用任何调料也成一碟菜,吃它一定要一口一个,海中生物带来的瞬间快感,只怕是无“人”再能与之相抗衡。(宁琳/文 韦巍/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