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的诗歌《乡愁》写道: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而对于许多地道的柳州人来说,在很多时候,乡愁都是一碗盖着红红辣椒油的飘香螺蛳粉,我在这头,家乡在那头。
当如今的柳州市三中路小学还叫五公司子弟小学的时候,阿婆螺蛳粉就已经化成了无数子弟日后牵挂于心的“乡愁”,远赴“北上广”的小伙伴,为了能够一解思念,万里迢迢请阿婆将好吃的螺蛳粉冰冻后,用最快速的快递,将朝思暮想的味道送来自己身边,大快朵颐。
阿婆螺蛳粉开在柳州市三中路小学门口前10米,一家小小的店面也没有招牌,老罗正在麻利地煮粉烫粉,他已经是螺丝粉店第二代的传人。
煤火烧得正旺,泛红的螺蛳汤冒着热气,咕噜噜吐着泡泡,豆腐泡在汤里熬煮慢慢入味,老罗说这么一大锅汤料,早上六点就要开始忙活它,将上好的鸡肉、筒骨、猪腿等主料,再加上五花八门的配料放入大锅熬制多个小时后,等汤入味,再加入螺蛳慢慢熬煮,这样的汤喝起来才美味。
然后,那些被计量好的米粉被放入开水中捞煮,老罗一直坚持使用传统的煤火熬煮,反正也说不上为什么,煮出来的粉就是要比电磁炉劲道。
如果说阿婆螺蛳粉在风风雨雨中经历了30余载,那么这一口陶瓷大缸便是见证人,从阿婆螺蛳粉店有的那天起,大缸就开始了为人民服务,它吸收“日月精华”,腌制出来的菜独特开胃,而且夏天无论多热,陶瓷大缸里的菜绝对不会反酸发臭,味好如初。
与许多螺蛳粉店不一样的是,阿婆螺蛳粉传承下来的还有这好吃的腌菜,里面不光有传统的酸笋和头菜,还加入了西红柿等配料,吃起来非常开胃。除此之外,螺蛳粉里的腐竹、花生、葱花等传统配料样样俱全。“只要是上到桌子的食物,都是自己亲自做出来的,包括腐竹、腌制的卤菜,干净卫生,童叟无欺。”老罗说,小店看起来虽然很小,但是毕竟传承爹妈的手艺,可不能砸了招牌。
既然是老字号店铺,当然少不了几样“看家本领”,看这一个个煎蛋,绝对值得客官一试。鸡蛋外皮酥脆,但是鸡蛋黄却没有被完全煮熟,味道香甜,就是传说中好吃的糖心鸡蛋,问老罗自己怎样才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煎蛋,老罗说这个真没有诀窍,凭的就是三十多年的经验。
当说到油炸猪脚,老罗还小小自豪了一下。老罗说,他家的油炸猪脚可以算得上是柳州最早出现的做法,因为他的家乡在桂平,油炸猪脚就是从家乡传过来的美味,当猪脚完成了熬制螺蛳汤的使命后,再放入油锅煮炸,既可以一物两用,做出来的猪脚又酥软可口,与众不同。旁边的盆子里,是五花八门的卤菜,进味的鸭脚、鸭肾、卤蛋等小吃,总能给螺蛳粉锦上添花。
老罗说,阿婆在世的时候,就教导姊弟六人,一定要给顾客奉献原汁原味的食物,半点都不能掺假。如今姊弟五个都另谋他业,自己喜欢做吃的便继承了小店,而他最希望做的是怀念两位老人的同时,将阿婆味道留下来并传承下去,让喜欢阿婆的人都能吃个满心欢喜。(今报记者伍蹈/文 何俊涛/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