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固执地认为,味道是很纯粹的东西,只有当她和记忆相遇,才会变成一场饕餮的盛宴。名厨叶伟志曾说,好吃的点心,就是要能点进你的心。而什么是好吃?除了那些强大到极致的味觉感受,更多时候那就是一种记忆,就像最好吃的家常菜,让你不能自拔的不是萝卜青菜,而是从小用到大的桌子、饭碗,开着又没人看的新闻联播,家里的灯光,还有妈妈的味道。
停留在舌尖的,是时间的味道。30年前,老蔡就开始做水晶饺,揉面、擀皮、成型,每一个步骤全部都是亲手完成的,小伙子变成了老大叔,岁月改变了年轻的面容,却带不走历史的味道。
老蔡说,水晶饺最早的时候风靡了整个广州,大街小巷中,几乎每家茶楼都有令人惊艳的招牌虾饺,以近似透明的澄面制成水晶饺皮,包裹两三只鲜嫩虾仁,一上桌便先把眼睛迷醉,晶莹中透出的那一点微红,像极女人妆奁中珍藏了许久,日日摩挲却舍不得佩戴的首饰,莹润又散发着诱人之气,待入口后轻轻一咬,水晶饺皮特有的柔韧劲道与虾仁天然的甜脆糅合出鲜美的口感,真教人回味无穷。
水晶虾饺让食客流连忘返,也促使水晶饺的内容丰富起来,牛肉的、芥菜的、猪肉的……老蔡学会了这门手艺,扎根柳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如此受欢迎,好看的水晶饺有着晶莹剔透的皮,滑嫩的口感,若隐若现的馅料,有一种恍惚的美,真是赏心悦目的让人心跳。
老蔡说,水晶饺子的皮,除要求面团具有一定的延展性外,更要求饺子皮蒸煮后具有良好的透明度,自家的饺子好吃,就是因为所有的面皮都是人工擀制出来,所以吃起来才能够如此劲道,馅皮看着通透,却能严严实实的包裹着馅肉。
最初,老蔡家的水晶饺子并没有这么丰富多彩,现如今多了很多种口味,女士最爱的是马蹄鲜肉饺,晶透的饺皮下吃到马蹄脆脆的口感,咸香滋味与马蹄清甜的香气对应,配上带点软Q的饺皮,捏的折子美不胜收,蘸一些老蔡特制的酱汁,白里透红,真是点入饕客的心。
男士则青睐韭菜虾仁饺,半透明的水晶饺皮包裹着韭菜虾仁,举箸之前已可略略窥见晶莹中透出一点微红,待入口以后轻轻一咬,水晶饺皮特有的柔韧与韭菜虾仁天然的甜脆,糅合出鲜美的口感,教人回味无穷。
最特别的要数芋蓉鲜肉饺,加入了芋头的鲜香软滑,馅肉的香味被充分保留,在咬开馅皮的一刹那,香味四溢……此外,香软的豆腐酿是柳州当地的特色小吃,老蔡卖水晶饺的同时,也会做几笼豆腐酿,这混合着香菇鲜肉等馅料,咬上一口,唇齿留香。
夜晚9点钟的时候,在五星步行街必胜客楼下,老蔡一天的忙碌才刚刚开始,火炉烧旺,炊烟袅袅,扑鼻而来的香味,让人口舌生津,最纯粹的味道,便是时间的味道。(MOMO/文 无油无盐/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