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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欲寄何处寄:回的是家 回不去的是家乡

A-A+2014年2月2日08:28新华网评论

  新华网昆明2月1日电(记者白靖利  杨绍功)新房更多,道路变宽,人们的腰包越来鼓。而与此同时,昔日亲切的乡音渐稀,曾经熟悉的故土剧变,幼时生活的村庄变得陌生。春节,千辛万苦回家的人们有些无奈地发现,梦中的家乡似乎渐行渐远。

  在江苏省委党校教授、江苏小康与现代化研究中心主任冯治看来,中国农村近年来的发展令人振奋,现代化进程更是历史的必然,与此同时,我们应思考,如何让这种转变的速度放慢一些,让过程变得更加温和、稳妥。

  冯治说:“如果故乡的天空不再湛蓝,而是在烟花爆竹熏染中更加浓重的雾霾;如果农民只是带回外出打工的钱,却没有享受城市居民的福利;如果城镇化只是换来乡音逝去、良田变工厂,那么,我们不是距离梦想更近了,而是更远。”

  乡音:“小广西”家乡话一句不懂,一口京片子被认定是北京人

  生活无疑变得越来越好,但也有了新的烦恼。今年55岁的梁国胜老家在广西南部的农村,在20岁的时候他就离家当兵并最终在北京成家立业。从青丝满头到白发满鬓,几十年来老梁的变化很大,回到老家许多人已经不认识他了。但他仍然改不掉一口乡音,就凭这一点,老家人觉得他没有忘本。

  老梁是典型的“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由于求学、工作等原因,不少原本出身乡土的农家子弟逐渐定居生活在城市,随之而来的是从小就说的方言不再纯正,再往后的一代,则索性变成了普通话。

  老梁的儿子小梁从小生长在北京,老家的桂南土话他一句都听不懂,一口京片子让村里的长辈认定他就是个北京人。只有每次在各种表格的籍贯一栏写下“广西”时,他才模模糊糊地认定自己的地域身份。

  这是“二代城市移民”的普遍遭遇。按照籍贯来说,1998年出生的白涛应该填湖南南部的一个小村落。但他从小就生长在城市,一年只能回老家一次。现在他只会说两种话:普通话和所在城市的官方方言。

  白涛说,每次回老家最苦恼的就是聊天。尽管长辈们常迁就他,用蹩脚的普通话和他聊天,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白涛越来越被“每次看到大家聊得风生水起自己却很难插上话”的情景困扰。

  “80后”的曹文鹏吃饭间用极具湖南特色的“普通话”哄孩子。“周围的朋友都说普通话,我们老家话太别扭。”曹文鹏也觉得老家话好听,但现在不得不面临“以后孩子肯定不会说了”的现实。

  乡音难以传承有点令老梁惆怅,他正开始用土话书写回忆录,“这些内容家乡人一看就都能懂,能记录下我们真正的生活。”但同时,他感到无助,“下一代人或许都不知道父辈们是从哪里来的了。”

  乡土:到处是酒店、网吧、KTV、洗浴城,但地下水已不再甘甜

  1月29日,记者由广东坪石火车站转车回家,大巴沿着107国道从坪石开往湖南郴州一六镇。目力所及,尽管还能看到一些垃圾,但坑坑洼洼的国道已经大有改观,不但安装了道路隔离栏,高大的路灯杆也立起来了。以城镇为核心,公路两旁的许多荒山野地里也建起了座座崭新的楼房。

  某寿险公司员工黎红在西部一个贫困小镇驻点开展业务。这个8万人的小镇90%以上人口都是农民。“两三年前这里还是保险公司望而却步的地方,现在这个局面正在悄然改变。”

  黎红说他的客户不仅有乡镇的企事业单位员工,还有普通的农民。因为担心家里的老人和小孩无人照顾,有些外出打工的农民工会为孩子和老人购买保险。“尽管他们所挑选的保险套餐多数是费用最低的,但是可以看出这个小镇在发生着城镇化的变迁,希望在需要大量资金时压力有所缓解。”黎红说,投资的变迁折射出农村在快速向城市转变。

  许多由外地回乡过年的人说,家乡变化越来越像城市。“镇上新开了好多家酒店、网吧、KTV和洗浴城。”一位在东莞打工回乡过年的村民告诉记者。有了这些消费娱乐场所,许多年轻人的夜生活变得丰富起来。不过,也有上了年纪的老人抱怨:“这些孩子,回来就见不到人,都到外面疯去了,连拜年都不想去。”

  借助于现代化交通、通讯工具,原本联络感情的拜年和走亲访友变得更加便捷,但也更加简单了事。“摩托车和汽车开过来,屁股都没坐热,人就走掉了,连给他们车上挂条红(湖南农村的习俗,开车过来拜年挂一条细红布表示吉利)都来不及,不要讲聊天了。”

  另一方面,记者在老家发现,由于上游造纸厂和牛皮厂的污染,村里地下水已经变得不再甘甜,许多家庭都开始喝桶装水。这些水从附近一个风景区运来,价格为100元16桶。“房子是越来越漂亮,连水都不能喝了有什么用?”大爷继续叹息道。

  乡愁:城镇化“夹心层”最愁的是孩子的户口和老人的养老

  38岁的杨峰,老家也在广西南部农村,他已经在广东做了近20年的机床工,但无法在当地落户。为了让儿子在城里上学接受更好的教育,杨峰在老家相邻的市区买了一套房,然而,这样选择却让他纠结:老婆陪孩子读书,一家人长期两地分居。

  杨峰所在的工厂没有为自己购买养老和医疗保险,这意味着他还得攒一笔钱以备养老和看病,但他每个月只有三千多的收入,目前勉强够一家人生活。杨峰说自己的“乡愁”主要是忧愁。

  “不但要担心孩子,还有老人。”杨峰的宅基地和田地已经全部转交给了弟弟,还支持弟弟在老家盖起了房子。但杨峰作为长子,要承担的责任一点都不能少,除了逢年过节回家看望父母,每月还要提供赡养费。

  杨峰说,像他们这类农村城市两头不沾的人,是城镇化的“夹心层”和不良反应者,工资上涨、保险完备是他对于城镇化的最大渴望。

  事实上,曹文鹏也面临和杨峰一样的问题。一方面养老和子女的教育问题压力较大;另一方面,他自己的医疗养老问题还没有解决。曹文鹏苦笑道:“我这算哪门子城里人?”他皱着眉头说:“过完年,我得开始跑孩子的户口问题了。”

  冯治认为,城镇化必须以人为本,既要注重满足人们对于乡村的情感诉求,又要注重加快推进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不能人为地制造“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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