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生活报讯(记者 何珊)“读并不是朗诵,读只是读。”4月12日下午,第七届“诗说话”读诗会诗人单元胡子博专场在南宁东葛路上的光线书屋举行。来自广西各地的诗人聚在一起,诵读和探讨了胡子博的诗集《不可知的事》及其自选的20首诗歌。
诗歌就是春天的在场
“诗说话”读诗会,是由诗人王一杰和Yellin大约在2007年创办的,“最初的几届,经历了从小规模到更多诗人参与的过程,活动的形式,主要以读诗和互动交流为主”。这个简介挂在豆瓣上,非常简洁明了,“从第四届开始,‘自行车诗社’介入到活动中,吸引了更多诗人的参与与更广泛的关注”,“从2014年开始,将推出‘诗人单元’和‘艺术家单元’”。
据自行车诗社社长非亚介绍,诗人单元主要是讨论一个诗人的作品,“选择写作较有特点、有时间跨度,作品比较成熟,相对来说有一些知名度的诗人,并希望通过相对集中的方式让探讨更深入。12日的胡子博专场,就是2014“诗说话”的第一场诗人单元活动。活动定在下午3时,但开始的时间稍晚,因为到场人数超过预计,临时将场地移至室外。
室外的场地正好在交通繁忙的东葛路边上,靠近公交车站,呼啸而过的车流声,把诗人们的提问和发言都淹没了。不过,这些没有影响到读诗会的进行。诗歌在这里,就象诗人们生活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有融合也有疏离。
胡子博“诗言道”的写作
胡子博专程从桂林带来了自己年初出版的诗集《不可知的事》,在此之前,他从诗集中自选了20首挂在网上,“大概是多年来写诗刊探索和多样化的一个展示”。活动现场,胡子博读了《失眠者》、《叙事》、《世界》、《不可知的事》,以及《白纸像是透明的》5首作品,介绍了自己写作的设想以及当时的情况,其中有对极少主义的尝试,以及对诗歌叙事功能的见解,“我觉得任何词都可以入诗,包括一些不雅的词,”胡子博说。
胡子博随后也对自己的诗歌理论进行了阐述,“我认为,诗言道。”在他的看来,道,就是指真理,就是存在显现自身,就是存在之真,也是指冲突,“美与丑,善与恶,爱与恨,静与动,黑与白,真与假,简单与复杂,梦想与现实,主观与客观,大地与天空,人性与兽性,喜悦与悲伤,瞬间与永恒,冲突无时无刻无处不在,不断变化,对立统一”。
差异才是诗歌存在的常态
胡子博选出的是自己满意的作品,却并不都得到参与活动者的认同,有些诗作还被评论为“不觉得有什么好”。在诗人罗池的眼里,胡子博自选的20首诗里,《院子里》《恨的代价》都好,“《院子里》可以说是短诗里最好的,《恨的代价》也很特别,‘有一天,在沉默的沉默中/我深思良久,下意识抱住了她/但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恨/她恨我,我恨她/她恨我恨/我恨她恨’,都比《失眠者》要好”。罗池还认为,《失眠者》也并不是胡子博所认为的极少主义的作品,“那是跳跃”。此外,在胡子博的诗集中,罗池很喜欢《深秋寄北——读李商隐〈夜雨寄北〉有感》,“清风拂面/白鸟低旋/天空瓦蓝/偶有游船驶过……另外有一些诗作,比如像《煮熟的鸭子》,非常有幽默感,我觉得这些都好”。
这些意见,胡子博并不完全赞成,特别是对《深秋寄北》,不认同罗池的意见,“诗是我写的,但我不认为是很好的作品。”而对于创作中所采用的表现手法,双方也持不同意见。而对这样的探讨,非亚则表示,每个人都有自己对诗歌的见解,差异是正常的。
诗人的生活并非都是诗意的
相对于罗池执着于作品本身的探讨,女诗人铂斯的提问更侧重于诗人生活历程对诗歌创作的影响。童年、少年生活颇有波折的胡子博自认是一个“没有故乡”的人,更敏感和没有安全感让他选择了诗歌,而“没有故乡所表达的飘泊感和无根的感受,在现在的社会,应该说是更符合时代的感觉。”
目前担任出版社编辑的他对自己的生活不太满意,“不符合自己的理想,很单调,基本都是单位、家、看稿,周而复始”,但精神生活丰富,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感到空虚。而面对铂斯提出的婚恋规划的问题,胡子博说,“我对诗歌有规划,对婚姻、恋爱都没有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