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缅甸,我们大部分时间只做两件事:找一个地方,茵莱湖、乌本桥或者任意一座佛塔,静待日出或日落。
黄昏时分,向导丁达给我们找了个水面宽阔的地方停船看日落。在映着余晖的湖面静静等待日落是件相当惬意的事情。辽阔的水面上不时漂过几艘暮归的渔船,偶有水鸟飞过。这时的落日宛如鲜红的大苹果,一蹦一跳,瞬间就躲进了山窝里,留下一片粉霞和发呆的我们。
爱上缅甸,很大部分是爱它无论晨昏的彩霞,只要天晴,不管你看还是不看,彩霞总会如期出现。而乌本桥日出前后的漫天彩霞,是我目前看过的最壮观美丽的彩霞,没有之一。
乌本桥,也叫爱情桥,是曼德勒最著名的景点,乌本桥长1200米,是世界最长的柚木桥。让乌本桥名声大噪的是那些血色残阳下僧侣在桥上漫步的一幅幅画作和摄影照片,无论你是摄影高手还是手持卡片机的菜鸟,乌本桥的日落都能拍出明信片般的效果,乌本桥日落更被评为世界十大最美日落之一。
但我觉得乌本桥的日出也同样震撼。我们租了一条船,在船上守望日出。从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到天际飘起点点彩霞,再看着这星星点点的彩霞连成丝、变成线、汇成布,再临空一挥洒,就见漫天彩霞喷薄而出,那红彤彤的太阳就趁机一拱,越出了湖面、跳出了山头,渐渐攀高,直到发出万丈光芒,灿烂了漫天的彩霞,久久挥之不去。捕鱼的船只、成群的飞鸟、犁田的水牛、在晨光中愈发清晰的乌本桥,以及桥上来往的学生、路过的僧人、晨练的居民,这一切,就构成了乌本桥独特的日出时的景致,如水墨画般浓烈、如明信片般隽永。
如果说曼德勒是古都之城,蒲甘就是万塔之城。蒲甘的佛塔基本上来自国王、大臣、僧侣和平民,根据建塔者不同的经济实力,社会地位以及审美趣味,佛塔也有着不同的风格。这里虽历经战火兵灾和1975年的大地震,如今仍存有2230座佛塔和416所古庙。
看过无数落日余晖下烟云佛塔的照片,佛塔不仅是缅甸人心中的圣地,也是众多游客心中最深切的向往,我们此行也将蒲甘作为重点,停留时间最长,只为了起早贪黑爬上那一座座佛塔看日出日落。
在蒲甘的第一天,马车夫M YOKO带我们乘马车看日出。凌晨四点多,月朗星稀,我们脱鞋赤脚,摸黑爬塔,任凭碎石、细沙抚摩着脚底,凉风吹乱了长发。当爬上塔顶的那一刻,远眺太阳即将升起的地平线,一切都是值得的。那种在静谧中等待的感觉,虔诚而淡然。日出时,清凉的蒲甘天空披着一层蓝紫色迷雾,显得有种似近又远的飘渺。而日出后,平原上树林中佛塔间会渐渐生出一股股白色晨雾,如同炊烟围裹着佛塔,平白生出一种如在仙山行走之感。天逐渐大亮,白雾正浓时,靠近北面的佛塔群中,开始升腾起一个个红色蓝色的小气泡,这是热气球们开始升空。原来,还有不少人是选择乘坐热气球追逐日出的步伐。
第二天,我们一人租了一辆自行车,拿着地图骑行在蒲甘的乡村小道上。一路上,佛塔众多,形态各异。尖顶、圆顶,方塔、圆塔,红塔、白塔,有的金光耀目,有的灰白苍凉,有的灰头土脸,有的敦厚朴实,有的砖雕精细,有的粗犷浑厚。蒲甘不大,花一天时间骑着自行车在塔林里穿梭,要走要停完全听自己的。日出或日落时分登上某个高塔,眺望蒲甘的壮丽与悲凉,夕阳西沉后看一眼佛塔富丽堂皇的灯光,披一身繁星,吹着晚风回酒店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八天的缅甸自由行,让我有一种随遇而安的轻松,从容静心地欣赏这个物质贫穷但精神富足的国度,用心灵去体味缅甸人迎面而来的每个微笑,以及微笑中绝美的异域风光。(花花 文/摄)